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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老酒館》:一次感情濃烈的文化尋根

2019-09-22 07:51栏目:新闻

  近日,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的展播劇目《老酒館》在北京衛視、廣東衛視黃金時段播出后,好評如潮。《老酒館》憑借引人入勝的故事內容,匠心獨運的服化道設計,耐人尋味的人物塑造,得到市場和觀眾的廣泛認可。

  《老酒館》的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大連的好漢街上,講述了在一個叫山東老酒館的小鋪子裡,往來酒客的百態人生和掌櫃陳懷海在老酒館裡謀生計、釋大義的故事。《老酒館》編劇高滿堂說,主角陳懷海的原型是自己的父親。他介紹,自己的父親愛喝酒,但喝得很講究,很有分寸。父親每次喝完酒,都會拉起那把破二胡唱戲。如果他搖頭晃腦、抑揚頓挫地唱起《空城計》,那就是喝美了﹔假如唱起《徐策跑城》,那就是他有心事,喝得差不多了﹔若是唱上一出呂劇,說明他偃旗息鼓要上炕睡覺了。

  俗話說,杯酒人生,杯中乾坤。一杯燒刀子能品出人生百味,一條興隆街能看盡浮華世界。當年,高滿堂父親的老酒館就開在這條街道上,商業街店鋪林立,五行八作,有燒餅鋪、醬肉鋪、扎紙鋪、點心鋪、藥鋪、當鋪……行人匆匆,店門口主顧們出來進去,很是熱鬧。

  父親對高滿堂說,酒這東西神奇得很,像是照妖鏡。有的人喝了酒是豹子膽,醒了酒是兔子膽。喝起酒連說話都要小心的人,是白吃白喝看白眼﹔那種喝了酒就把胸脯拍得山響的人,要離他遠著點兒。如今,父親已經去世多年,可他的話高滿堂一直沒有忘記,潤物細無聲般影響著他的人生觀。父親開的老酒館,高滿堂沒見過,可父親念念叨叨了幾十年,老酒館裡的人和事高滿堂耳朵都聽出老繭,早已生根發芽,只是一直沒有破土而出。

  談及為何要拍攝《老酒館》,高滿堂表示:“寫父輩的故事,越寫越有精神頭。”創作近40載,高滿堂初心未改:“我願意讓創作速度慢下來,因為有了原創,中國的電視劇才有長久的生命力。”近年來,高滿堂一直致力於用作品彌補歷史記載的空白,為東北近代史上那些默默無聞的平民英雄樹碑立傳。來老酒館喝酒的英雄豪杰既有義薄雲天的俠氣,也有俠骨柔腸的情懷,上至末代皇后下至地痞流氓,幾十個栩栩如生的人物你方唱罷我登場,共同譜寫了一幅海納百川的“東北風俗畫”。

  然而,《老酒館》作為一部年代劇,創作並不容易。在高滿堂看來:“我們現在的年代劇,總體情況是不錯的,但是也有一些年代劇模糊了歷史,模糊了英雄。我們有一些歷史劇、年代劇,把年輕的觀眾引入了歧途,這無不讓我們感到擔憂。”如何拍好年代劇?高滿堂分享了《老酒館》拍攝的經驗,他說:“年代劇最難把握的就是離奇和傳奇的關系,傳奇可以增加審美的豐富性和愉悅性,而離奇就是混淆歷史,歪曲歷史。”高滿堂介紹,《老酒館》首先做到的一點就是傳奇不離奇,讓歷史清晰起來,拒絕陰氣、死氣、腐朽之氣。讓歷史亮起來,就是要准確地反映歷史,大力弘揚我們五千年的優秀傳統,謳歌那些真正的、真實的、充滿正能量的英雄人物,讓觀眾傾聽到恢宏而響亮的歷史。

  在《老酒館》中,陳懷海的為人處世是這個劇中的核心,他大情大義,收留了關東山殘疾了的啞巴和聾子,一直帶在身邊,呵護關懷﹔他放了反水圖謀害他的伙計老蘑菇一條生路﹔他把身患重病的小晴天背到了老酒館﹔他仗義相助窮困潦倒的滿清遺老那正紅﹔他重燃了敗軍之將馬旅長的斗志,使他重返戰場﹔他保護了抗日志士老北風和金小手……在做生意上,他堅守誠信厚道,他的一句話,使他的酒館長年興隆:“做買賣的,當你和顧客耍聰明的時候,那你的買賣就到頭了!”

  如果說高滿堂的代表作《闖關東》是一部前傳,帶來對歷史上真實的“闖關東”的探究與思考﹔那麼《老酒館》則是高滿堂歷經10年歲月沉澱后,將中國人內心深處“家國同構”的終極信仰進行的升級表達。對高滿堂而言,創作老酒館不是懷舊,而是一次感情濃烈的文化尋根,必須有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才能創作好這部作品:“血脈是傳宗接代的根本,也是文化傳承的本,我們優秀的文化傳統,無論到哪一代,這種血脈都不能斷。”(本報記者 牛夢笛)

(責編:關喜艷、周恬)